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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无神教的崛起(第1页)

贺州大陆原神圣托米尔城

破败,残破,废墟一般的样子,城内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倒塌,满眼望去,到处都是燃烧后留下的焦炭,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什么物体。随处可见的的残垣断壁用苔藓装扮着自己,已经彻底被破坏的街道上杂草丛生,倒是带来一丝原始的自然气息。当初那些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人收敛,早已经丧失了最后一点尊严,露天扔在地面上,被四处飞舞的蛇虫鼠蚁吞噬殆尽,只剩下一具骸骨,让人触目惊心。而更多的是无数像蟑螂一样的人在这片废墟中不断穿梭,想办法找一些能够充饥的有机物为生,甚至有时候为了抢夺一些已经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的土米,要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这里曾经是托米尔教皇国的首都,这片大陆上最大也是为繁华的城市。却像一个缩影一样,诉说着整片大陆正在发生的故事——被废弃,失去一切希望,成为残骸和没有埋葬的死者,只剩下绝望者还在为了仅存的那点残羹冷炙挣扎着,厮杀着。

当8年前,**的“神棍兵”降临在这片“神的国度”之时,彻底将这个神权国家的极端迷信变成一把针对自己的利器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神权国家的绝对悲剧。

然而,同时这场悲剧就像是在那间密不透风,可以把所有人都憋死的铁房子内扔进了一个爆竹。人们惊慌失措的同时,也萌发了摧毁这个房子的念头。

宗教信仰是任何一个文明在初始阶段都必然经历的,也是一把双刃剑,在古代社会秩序尚未形成,社会力量过于薄弱的时候,他们以对力量的崇拜,也就是所谓对“神”的崇拜来约束人的行为,维护社会的秩序和有效的政府统治。然而随着社会秩序的完善和政府能力的加强,民间对宗教的依赖性就会逐渐减少,逐渐边缘化和世俗化。因此世界上主要发达国家都实行政教分离,而且宗教在社会上的作用也越来越少,更趋近于形式化。

而那些依然依靠宗教作为手段的,就像地球上的某个宗教信仰可以将一个民族分裂成22个国家,彼此之间相互仇视,相互厮杀,拿着现代化的产品过着宛如中世纪式的“现代化生活”。然而这些国家的上层起码还知道在自己可以花天酒地,破除一切宗教禁忌的同时,还要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打着宗教的名义,实际用政治控制宗教,以宗教为借口来为自己争取实质上的政治利益和私利。而对那些极端分子采取利用的态度,表面亲近实则敬而远之,甚至必要时也要痛下杀手,避免他们疯狂的行为影响到自己的利益,而更不能让宗教集团脱离自己的掌控凌驾于自己的政权之上,这就是所谓的政教合一,实质上也只是利用宗教实现政治目的罢了,早就不存在不顾政治,只讲宗教的国家。

哪怕是当年一体同心的托米尔教皇国也是如此。直到内战让那些不信神的教廷**们都死去,而作为狂热信徒的下层教士和中层祭司们开始成为教派的实质管理者。

然而这场起因是宗教战争的内战,随着托米尔教派本身的疯狂,开始全面失控。就像**历史上很多起义,比如黄巾起义,白莲教起义,甚至太平天国运动等等都假托宗教之名,给士兵以信仰来支持其初期的战斗力,毕竟在冷兵器时代,那些不要命的宗教极端分子的战斗力可以填补训练和装备的一些差距。

因此,托米尔内战的各路军阀都迫切的需要更多这样的极端疯子作为战场上的士兵使用。同时,利用宗教对民众的掠夺,成本是远远小于军队的直接掠夺的,甚至掠夺完还得让老百姓去对那些神职人员表示“感激”。于是,不但不控制其发展,反而鼓励其发展以提供更多更廉价的炮灰。然而到了最后,完全失控,宗教势力无限的扩大,到了最后已经可以左右政局的地步。那些打着宗教旗号的祭司,教士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拿着一本《神经》开始参与和干涉军政大权。而那些企图改变这一现状的军阀领袖无一例外的被某位“极端分子”以神的名义暗杀掉。

然而,宗教势力并没有因为干政而让这个国家恢复秩序,随着当初支持“神降”是真实的“神降派”击败旧势力的“教皇派”后。他们内部就怎样来解读那本宗教圣书《神经》出现分歧,开始产生“真神降派”“新神降派”“正确的神降派”“神降无双派”“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神降派”“指定幸存的神降派”等等一系列派别层出不穷。然后利用自己掌控的军阀势力开始攻击其他势力。

正如所有宗教典籍一样,这种书一定要写的模棱两可,故作高深才能特别有范儿。托米尔神教的圣书《神经》本身也写的看起来高深莫测,使用大量难以理解的词语,有的读起来还自相矛盾,解读起来只要有一定的文学功底,想怎么理解都行。便于让信徒云里雾里,也方便教士们可以随意忽悠人。

因此在极端主义者丛生的现在,也成为了连续不断的内战的导火索——两个派别有可能为了《神经》里记载的一句话的解读不同,而进行一场历时数年,旷日持久的战争。

人与人之间已经在没有正常的关系,到处都有狂热的教士去煽动民众攻击那些“异教徒”“渎神者”,哪怕对方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就会遭到无情的屠戮。在这种离奇的理由下,残酷的杀戮导致大量托米尔人成为难民,远走其他大陆,很多人甚至为了避免被教士们掀起自相残杀的风潮,逃入深山生活。

然而这场内终究还是快要结束了。当打着宗教的名义的疯子肆虐之后,另一股势力也在快速崛起,并且击败了所有对手,成为了结束这场内战的关键势力。

原神圣托米尔城前可以俯瞰全城的泰德军军营

作为已经控制了整块大陆5分之3的最大的势力,拥有精兵20万的泰德军消灭其他势力,完成大陆的大一统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所有人,甚至他们的对手都对此深信不疑。士兵们已经开始讨论自己战后是回家结婚还是回家开个面包房之类的事情了。

然而这只军队却和那些肆虐整块大陆的其他势力的军队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军队里没有随军的教士,没有四处做祈祷的士兵,也没有出入**,夜间搂着妓女开心的祭司们。除了军旗,更没有挂上各种代表宗教派别的花花绿绿的旗帜。士兵的盔甲上十分干净,也没有任何宗教标志。而整个军队中,甚至找不出一本《神经》来。因为这只军队以及他的统帅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统帅泰德。阿里斯将军正骑在自己的高头大马上看着这座形同废墟的城市,眼睛里流露出失落和悲伤。他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将领们说道:

“我年轻时候曾经作为一名军官来过这里,那时这里还是托米尔教皇国的首都和第一繁华的城市。我还记得这里繁华的样子,摩肩接踵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就连那些缩在墙角的乞丐,也能在自己的碗里偶然发现金币。等我第二次来的时候,身份已经成了流亡者,那时这里就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只剩下一些留在这里等死的人和各地的逃亡者。不过即使如此,那些‘神降派’的人也没有放过这里——为了彰显自己的虔诚和对教皇派的愤怒,他们每次经过这里都要把这里重新烧毁一次,表示和旧的‘教皇派’的敌对,然而现在就算再想烧都找不到可烧的地方了。”

将领们一言不发的看着这篇废墟,内心里也是充满了惆怅——他们大部分都在内战前来过这里,也都记得这座城市昔日的样子,只是一想到当初这里作为教皇国宗教的核心区域落得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报复式的快感。

在托米尔大陆的内战进行到了第3个年头,终于被各种教士,各种派系的信仰忽悠瘸了的大陆上,终于开始有人质疑那些导致整个大陆自相残杀的“神”和所谓的“神降”都是骗人的。更多人也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被所有的派别当成“异教徒”,然而在狂热的大陆上,他们只能背井离乡,流落各地。而这些人中就有泰德。阿尔斯。

泰德。阿里斯,一个曾经托米尔军的中级军官,被卷入了内战的漩涡中,凭借其出色的能力屡立战功。在一场以寡敌众的战斗中,他的指挥官临阵脱逃,他被迫取而代之,并且展示出了其出色的军事才能,以少胜多击败了对手,扭转了自己这边的必败的战局,一战成名。战场上,他身先士卒,亲自参加白刃战,英勇作战,给全军起到了表率作用,因此也深得军心。

然而令人咋舌的是,这种放在历史上任何一个乱世都足以成为传奇的战役,指挥官都应该平步青云的形势下。此战,他和他那些英勇作战的部下功劳只屈居第二——功劳最大者是那些祭司,教士们,全军的高官们都一致认为是他们的诚意感动了神灵,才能让这次不可能取胜的战争获得胜利,因此对其大嘉奖励。而泰德将军仅仅获得了晋升一级,奖励金币30枚的待遇,而他的部下们,很多甚至连起码的奖励加餐都没有。

然后,有些不满的泰德将军只因为在庆功宴上,没有随身携带《神经》,而且酒后说了几句牢骚话。第二天,就被疯狂的教士们倒打一耙,指责其为“渎神者”,要求进行最严厉的处罚。他们当众歇斯底里的对泰德将军指责道:

“没有神明保佑,你们怎么可能取胜,现在你们竟然敢和神明抢功,将神的旨意归于自己的功劳,你们这是对神的不敬。惹恼了神明,下一次,你们就会残败!”

于是当权者和很多军官甚至泰德将军的一些部下,都无耻的出卖了将军,要他接受最高的刑罚——火刑。泰德将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由一名战争英雄,天才指挥官,仅仅一夜之间,成为了即将被“火刑”的“异教徒”“渎神者”。而且众叛亲离,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不过还好,在他的部下中还有一些忠于他的人或者看不惯教会做法的人,于是不甘心坐以待毙的泰德将军在几名忠诚部下的护卫下逃了出来。然而这样一位放在三国时期各国都会争相收买的军事人才,却因为他的“渎神者”身份,遭到了自己这派和其他派别的追杀,被迫流落各地,几乎沦为乞丐。

然而在这流浪之中,他亲眼目睹了在这种宗教屠杀式的氛围中一幕幕的人间悲剧。儿子杀死父亲,只因为父亲不愿意将家里最后一头牲口上缴给教士“祭祀神灵”。父亲活活打死自己未成年的女儿,仅仅因为女儿不小心将《神经》掉进炭堆中弄脏。骨肉相残,邻里互杀。当作为局外人看着这一幕幕变态的疯狂之后,感同身受的泰德将军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