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4页)
强忍着心里不满。
李承乾铁青着脸,再次拱手弯腰:“学生哪里不对,还请先生教我。”
“嗯。”
孔颖达点点头,解释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两句诗,确实低沉悲凉,感伤哀叹。”
“听起来,似是故作豪饮之词,实则作旷达语,表悲感之意。”
“可殿下若是如此理解,这诗......便是读便浅了!”
读浅了?
一听这话。
李承乾脸色更加难看。
显然,孔颖达这是指责他理解肤浅,将他刚才的那套理论,全盘否定了。
紧接着。
孔颖达再次说道:
“殿下不要忘了,前面还有两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这是欢乐的盛宴啊!”
“不是一两个人在那儿浅斟低酌,借酒浇愁。”
“四句诗结合,表现出来的是豪放、开朗、兴奋,还有着视死如归的勇气!”
说到这里。
孔颖达面色红润,双目发亮。
显然,房俊的诗,get到了老先生的点,让他进入了某种文人特有的感悟境界,情绪也跟着越来越激动。
“古来征战,醉卧沙场......”
“这和筵席所显示的热烈气氛,是一致的!”
“它不是在宣扬战争的可怕,也不是表现对戎马生涯的厌恶,更不是对生命不保的哀叹。”
“驸马房遗爱......”
“他这是以豪迈旷达之笔,表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情绪,让世人透过这种豪放旷达的胸怀,看清我大唐将士心境深处的忧伤与幻灭!”
“穷兵黩武?狗屁!”
“驸马明明是在歌颂边军,歌颂大唐,歌颂圣人!”
“这,才是真正的边塞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