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疑云重重(第1页)
接下来呢杨辅成哽咽道。后来下官在书案上发现了对方的威胁信。只能用银子保平安。若敢不给,他们便会不时挑选个村子,进行屠村。下官本想上书朝廷,一步踏错,万事皆休。不得已才。怎说不出口了不就是增加赋税,巧立名目盘剥民脂民膏。唐朝朝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杨辅成的一举一动,她是不相信此事对方上官不清楚。淮北多地皆有流寇,若杨辅成没有说谎。问题可能不在表面这么简单。杨辅成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千错万错,皆是下官一人所为,天使可砍了下官的脑袋。哼,龙一,命人进来,去查一下咱们这位杨县首,是否如表面这般清贫。剩下的进来,将这县府掘地三尺!唐朝朝命令一下,慕容龙一便快步向外走去。是真是假,是黑是白,很快就会清楚。别跪着了,起来吧。谢,谢天使大人。下官自知死罪难逃,是为无能。愿一死,以正国法!想死也要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说。我问你,孟县后那些山中,当真无人能寻出对方踪迹对方给你的信可还在杨辅成起身拉着发妻起身后指着书房道。在里面,下官这就去取,可否让贱内在书房歇息一下唐朝朝看向妇人苍白的脸,点了点头。扶着妻子进入书房内,杨辅成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与决绝。你敢!!啊!唐朝朝在外感应到了对方动作,杨辅成已经用匕首刺穿了妻子的心脏。毫不犹豫拔出,他仰头笑着,黑血从嘴角溢出。紧紧抱着妻子,眼角泪水流淌,二人命丧当场。为什么!看着两人尸体,难道是因为事情败露事情超出了预期,院外传来了盔甲撞击声。等慕容龙一进门便看到公主站在杨辅成夫妇的尸体前。唐朝朝返回书房外,她观察了一下杨辅成的妻子,其手上多有老茧,非常粗糙。若贪腐为财,定然不会让妻子干此粗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辅成虽未多言,死前却抱着妻子流泪。他是畏罪自杀,还是要隐瞒什么。慕容龙一在书房翻找,等搜查县府的骁龙禁卫返回,他才出来。启禀公主,县府内并未发现有异。唐朝朝看向慕容龙一,对方也摇了摇头。有意思,没想到这淮北还有如此多的阴暗勾当。先将两人收敛了,本公主倒要看看。有关人等是不是都如这杨县首一样不怕死。根据杨辅成所言,无非就是流寇作案,淮北卫那些军卒借机扰民捞钱。其被夹在中间,又收到流寇威胁,不得已每月花钱保平安。只要拿下关键的人,将银钱返还给百姓,再灭了那流寇,事情也就能解决。但现在杨辅成,杀妻服毒,事情便没那么简单。两条路,可大可小,只在唐朝朝一念之间。老爷,夫人。差役在角落抹着泪,唐朝朝耳朵动了动道。别在那边哭,现在问你,杨辅成可有异常回,回大人的话,杨大人爱民如子,是个好官呐。可小的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他平日待人宽容,吃用节俭,增加杂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小人斗胆直言。淮北卫军与那强盗并无差别,前有狼后有虎。孟县百姓苦些,总比被害的要强!言之有理,那所得银钱,何时交付,又在何地。小人知道,就在孟县后山,我们每月初便会将银钱送上山。已经连续送了九个月,那伙贼人也是信守承诺,再未出来伤人性命。比那淮北卫军不知好上多少!差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唐朝朝点点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且在此处待命。是!出了县府,唐朝朝目光看向远处的百姓。骑上绝影沿街打量着周遭铺面。没多久便看到一个绸缎庄的旗子下方,带着一个不大的稻穗的图案。翻身下马进入其中,店铺中无人,掌柜带着小帽刚抬头便看到了对方亮出的玉印。他拿出一张纸,唐朝朝哈了口气盖在上面。掌柜一惊,赶忙拱手道。见过云鸾堂主。唐朝朝一抬手,店门关闭,她冷声质问道。本堂主问你,为何杨县首遭遇此事,帝听堂没有如实汇报!掌柜闻言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堂主,这,唉!尽可说来听听,此事干系很大这倒不是,只是此事如实上报,杨县首怕是活不成了。百姓对其爱戴多有赞誉,虽有怨怼,但其以身作则,甚至过的不如一些民户。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将这事捅上去的。有些初入帝听堂的家伙,总是会将事情没头没尾的捅上去。就因为这个你便知情不报保下杨辅成,饿死当地百姓,淮北帝听堂就是如此做事的小的知罪,还请堂主息怒。得到了帝听堂人员的消息,看来那伙流寇确实存在,不过那些流寇只要银钱,却不要粮食。唐朝朝还没那么蠢,会去听信一面之词。有时候眼见耳闻,皆会是假,她感觉这事必定不简单。行了,那伙流寇可有消息不曾有,孟县不富裕,我们也曾想监视一下对方何时去取银钱。但他们只会在隔夜的清晨去拿钱。堂主应该不知,孟县后面的群山又叫梦泽山。每到清晨水汽上升,会有很大的雾气。不过两个月前,他们改在了晚上,看那点点火光,人数不多。把消息说出,掌柜的小声试探道。堂主,杨大人是个好官,能否从轻发落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是,小的僭越了。杨辅成的死,看来还不能暴露。唐朝朝快速出了门,骑着绝影返回县府,让人将那唯一的差役关在了房中。尸体停在书房中,暂缓下葬。龙一,明日随我进山,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踏入县府。这背后一定隐藏了一个大阴谋。慕容龙一领命,派人封锁县府。唐朝朝来到书房,她看着白布下的两具尸体。杨辅成,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为何不能直言百姓口口声声说你是位好官,可你却选择一死,实在太反常了。既然不怕死,又有什么不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