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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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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毫无还手之力(第3页)

    说是幻象,却只是姜赦看来,若是一般的江湖宗师,止境武夫对上了,说不得就要费去气力无数才能将其击败。

    姜赦很快就想通其中关节,不以为然道:凭空想象而出的十一境武夫,不堪大用。

    道士陈平安微笑道:恁多话,白白减了高人风范。道友多学学我,早早悟透了保全精神的至理。

    朝姜赦那边一挥拂尘,道士撂下一句,你这等暴虐之辈,悖逆大道之徒,还敢逞凶,乖乖受死。

    姜赦哑然失笑,若说朝他递拳是认祖归宗,那么你小子施展这门阴兵过境的神通,这是铁了心要改姓姜了只见湖面上排兵布阵,粗略估算攒簇有数以十万计的阴兵鬼物,各自结阵,立起一杆杆大纛,有为首大将或披甲执锐,或坐镇军帐。一时间湖上阴兵铁甲铮铮,马蹄阵阵,鼓声如雷,直冲云霄。杀伐之气纷纷凝聚,在空中凝为一块块厚重黑云。各座浮空如墨一般的云海之上,犹有披宝甲的神兵力士如蝗如蚁聚集,不计

    其数,

    姜赦提抢径直走入凉亭,竟是半点不疑心,将那壶滚烫温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点点头,好酒。

    随手丢了酒壶,走出凉亭,姜赦淡然道:阵斩。

    如果说先前姜赦持枪破阵,是那一力降十会的武夫路数。

    那么这一下便是名副其实的言出法随,阵斩二字,如天雷滚滚,遍布天地,湖上阴兵与那云中神将,百万之数,无一漏网。

    顷刻间悉数被分尸。天地间浓烟滚滚,哀嚎遍野,细听之下,似有无数妇人哀怨呜咽此起彼伏。

    姜赦置若罔闻,用兵之人,岂会在意这些风吹就散的尘埃。若无铁石心肠便用兵,一颗道心早就不堪重负。

    道友且停步,不妨抽空观书。

    那道士抖动袖子,摊开一幅历史长卷,处处是那厮杀的新鲜战场或是死气沉沉的古战场遗址。

    显化出一卷兵书之余,陈平安再将那手中拂尘轻轻抛向姜赦。

    一把拂尘蓦然散开,化作无数条因果长线,主动裹缠住那尊兵家初祖一直不显的法相身躯。

    每一根绳线之上皆有万千厉鬼亡魂。

    姜赦微微皱眉,脸色到底是没有那般胸有成竹了,道:不入流的邪魔外道,也敢奢望侵蚀金身。

    身后矗立的那尊法相,立即便有震碎金色细线的迹象。

    姜赦何尝不是外道。

    与此同时,道士陈平安也双指并拢,掐诀立在身前,口吐真言,面带微笑道:吾当摧破之,好替天行道。

    姜赦双肩微动,身后一尊金身法相却是大放光明,那些丝线被浓稠如水的金光冲刷而过,很快化作一阵阵破败灰烬,扑簌簌飘落在地。

    陈平安神色淡然,远远瞧着这一幕,并不如何意外,兵家修士,确实是最不计较因果的炼气士之一。

    约莫是真被陈平安这一连串的手段给惹恼了,姜赦再次将手中长枪往身边大地一戳,双手掌心相对,做出一个简单的拧转姿势。

    诸子百家做大学问的,都有那天道左旋和右旋的分歧。

    但是对姜赦来说,这类治学,实在是太无趣了。

    我要大道如何运转便如何!

    天与地皆斜,恰似磨盘碾动,势不可挡。众生与万物在其中,皆作齑粉,沦为劫灰,散若飞尘。

    果不其然,姜赦身前整幅画卷顷刻间都被轻易扯碎,脚下所立一座湖泊荡然无存,不但如此,整座天地都出现了一种肉眼可见的扭曲。

    丢出长卷与拂尘,说出一句替天行道的大话,道士陈平安眯眼旁观。

    五行本命物所在根本洞府,外加找寻出十座储君之山的洞府作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