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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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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

“我听说舒王并非圣人亲子,是侄儿。”

“是了。前朝郑王于大震关为国捐躯后,圣人为安抚其家人将郑王世子过继,登基后一直养在宫里,便是如今的舒王九千岁。”

“听闻他行事乖戾不羁,时常忤逆圣意,却是诸皇子里最受宠的一个,连郭太师病逝时圣人都诏舒王代为治丧,而非太子。”

“按理说此事当是太子职责,恐怕圣人有心易储啊……”

“如若舒王真的娶了这回纥公主,怕是不成了,我大唐怎容一个混有外族血的皇子做皇帝……”

“……”

姜竹抻指戳她胳膊,“奴还听说舒王时常流连风月,果真?”

武饮冰失笑,拨了她后脑故作凶态,“小小年纪,哪里听得这些胡诌。”

姜竹差点一脑袋栽进碗里,爬起来一撇嘴,“奴在厨房帮厨时听河婆说的。她还说舒王生得标致,不仅四处留情,而且……”

说到隐秘处,还故意压低嗓门,“传言他好龙阳,养面首。”

姜竹支著脑袋想想。

“不过那个长舌妇惯不着调,奴也不尽信。”

她啼笑皆非,外头的流言都传成这样了?但一忆起方才旗亭上那幕仍是心头撞鹿,不禁伸手摩挲自己胸口的衣料。

而更多的是后怕。

因为姜竹所言并非空穴来风,她也频频出没三曲,总能透些风声。

舒王的确时常出花入柳,但姜竹和那些仆妇们不曾听闻的是,那些同他过夜的花娘不知是何原因,次日一早都死了,无一例外。

“娘子,你还吃吗?”

她独自神游,恍若未闻,“啊?”

“热酪丸子都被你搅成酪粥了,而且……”姜竹瞧她神情古怪,“你今日怎的了?似格外恍惚。”

她心思烦乱,不予置答,忽问:“对了,你怎知我今日在此?”

“我去了义宁坊,发现你不在大理寺,出来方见一队金吾兵卒往平康坊去,路上捡到了这个。”

姜竹掏出一方油滋滋的绢帕,正是白天她借给自己的那张。

“罢了,”武饮冰晃晃脑袋清空纷乱的思绪,朝桌上撂下几块铜板,“走吧,再迟阿爹的翕条真抽屁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