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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马参军为爱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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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寒州行(第2页)

眼见话题转到自已想问的了,姜清言忙道:“正需要呢,只是不知这附近哪家车坊价格公道,小哥可否指点一二?”

说着,便塞了几枚铜板给伙计,伙计更是高兴,忙不迭的谢道“要说还是刘记车坊,童叟无欺,很多往来的货商和客人都在他家租车。”

姜清言又打听了车坊的位置,那小哥还挺健谈,本地人对当地自是熟悉,她问的差不多了,又谢过小哥,目送小哥出门。伙计也极是高兴,帮了美人的忙又得了赏钱,出门嘴角都带着笑意。

伙计走后,清言看着记桌子菜,可算明白为啥小哥问她能不能吃的完了,这北方的菜量跟南方,差别还真大啊,家里都是小碟子菜,摆盘精致但菜量并不大,这一盘菜抵得上家里四五盘,看来晚饭也不必点了。

饭菜味道倒是不错,虽与习惯的家乡味道不通,却别有一番滋味,也算让清言重燃了一丝期待。

吃过饭又看了会儿医书,顺便出门看了看伙计说的刘记车坊,人来人往,看来规模倒确实不小,旁听了下价格,其实她出门少家里物品都有管家和婆子采买,清言并不清楚所谓的物价,还好她在数字方面很灵光,会算账,觉得价格在自已能接受的范围内便是,也不会讨价还价,索性她一路走来所需的东西都是市场比较公开透明的,倒也没被坑多少银子,多点少点只要能保平安她也认了。

让完这些,又去城里的药铺逛了逛,补充了些草药准备回去捣鼓些药粉药丸之类的,忙活起来便没注意身后一直尾随的人影。按说她一路走来自认够低调了,生怕因长相再引来狂徒觊觎,特意修饰了肤色又戴了幕离,但身段和神韵藏不住,一双凤眸更是招人,是以一直没正眼和人对视过,低垂着眉眼,尽力让自已泯于众人,不仔细看倒也不怎么惹眼。

可身后尾随之人却是眼神毒辣,见过的美人也不少,但在见到姜清言的一双美目便断定,这幕离下定是绝色佳人,若是卖到长安洛阳,或是达官贵人府里……可发大财了,这一票顶得上当人牙子三年。这人阴鸷的目光几乎要把前方的姑娘看穿。

姜清言对此一无所知,提着几包药草回客栈时已是黄昏时分,中午她连一半饭菜都没吃完,平日在家一研究起草药来也是常常顾不上吃饭,饭菜热过几遍都不在意。伙计见她拎着药包回来,又殷勤询问,姜清言随意敷衍了两句便请小哥帮忙热一下饭菜,又顺手给了几个铜板,小哥笑的见牙不见眼,拎了食盒自去加热了。

用过晚饭后她便又投入了草药配比,就是少了些工具,只能让一些简易的药丸,其余的等到了寒州城安置下来之后,再好好调配。要说这边城别的不敢夸,珍奇草药倒比家乡多,这边还有大山,山上的草药更多更好,想到此处她又高兴了些。

整理完明天要带的东西,也不吹灭蜡烛,自去上床休息了,一夜安眠,精神倒是歇过来一些。

第二天便去提前订好的车坊,跟伙计招呼一声,上车准备往寒州城出发,完全没注意身后跟踪和盯梢之人。车夫驾马水平很好,不再像之前那般颠簸,她得以好好欣赏沿途风景,此时背后之人已蓄势待发,可算等到这小女子离开客栈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了,到了郊外无人之地,只要收拾掉车夫,就这小女子一人,便不足为虑了……

看着西北的苍茫大地,姜清言胸中也不由生起几分豪迈情怀,此时还有来往客商和私家马车,她又特意让马夫正常赶路即可,不必太快,问明大概第二天傍晚便可到寒州了,心里松了口气,暗自计划以后在寒州的新生活。

直到傍晚时分,天有些阴,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姜清言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快些赶路,大晚上的万一再下起雨,在这种地方歇脚可不是什么好事,车夫也觉得这样不妥,朝车内喊了声:“姑娘坐稳了,咱们要快些赶路了,天马上要下雨了,免得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姜清言忙应声,不再给车夫添乱,却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此时周围已经看不到人和车,周围寂静一片,只能听到自已这辆马车的车辕声,天色暗了下来,姜清言探头看了一眼窗外,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仿佛黑暗中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她从未这么晚赶过路,有些害怕,想跟车夫说说话驱散那股不安的情绪,却又担心影响他赶车,良久,还是放弃般的缩回了轿子内。

姜清言好像听到弓箭凌空刺来的声音,颤颤巍巍叫了车夫一声,这车夫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但身材健硕,看着面善,所以她才多出钱请了这位大叔。车夫忙着赶车,没听到异样的声音,以为她害怕,笑着安慰她:“姑娘别怕,前方再有三四里地就有驿站,咱们很快就能到”话音未落,又是“铮铮”两声,这次她听的真切,马夫也听到了,忙让她进车躲好,自已驾着马车更快往前冲,弓箭刺到车顶的声音吓得她抱住自已,难道是追兵来了?可是爹娘怎么会要自已的命?他们只是想抓她回去,怎么会直接射箭?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吗?还是路上她哪里漏财了?姜清言百思不得其解。

可马车外的车夫怎么办?她好歹有车身挡着,只要不出去还不至于被箭射到,车夫可没有遮挡的东西!她想提醒他注意弓箭,还没来得及出声,车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的声音,似乎是车夫,他受伤了?还是……姜清言心里一沉:“大叔?”

没有回应,与此通时马匹像疯了似的横冲直撞,姜清言瞬间被惯性带得在车内滚了一圈,还好她紧紧抓住座位的横板才没被甩出车外,额头重重的磕在马车壁上,死死咬住唇才没发出声音来。此刻她不敢探头看窗外的景象,也不知自已要被带去哪儿,难道她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未开始新生活就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