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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家暴虐杀,重生七零彻底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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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回七零(第1页)

[方同窗,许久不见,你近来安好?

我很惦念你,像咱们的其他许多同学一样,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归队,回到学堂来。前日教授还问起你来,而后校长先生说,您家眷替你请了假。你现在身体还好吗?我知你从前中过枪,万望保重,好好照顾自己。这世上,从不能指望别人,只有自己珍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拿身体,当做诱饵和本钱。

上次你同我一块解救的那些妓女,我已全部妥善安顿好了。她们有些能适应工厂做工,通过劳动养活自己。有些不能的,便直接被我们抛下了。历史的进程,不会等那些不自救的人。她主动选择去过苦日子,也是她自己的自由。任何人都没资格,干涉他人的自由意志。

上次的事,你出了大力。但既然是同袍,我便不说感谢。此事做成,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赶赴穷山恶水的山村,给妇女和儿童进行扫盲工作。再解救那些被骗、被卖来卖去的妇人。

若卿有空,且愿助一臂之力。我们下旬在北疆见面,我会在帅府外等你。希望赴约。

保重,珍重。]

一封信让方幼萍又陷入了新的纠结,她站在新旧交替间,想起才过去不久前的封建王朝,高门大户畜养的歌舞伎,被老爷用完便送来送去,作为达官贵人之间的交易工具,像珠宝首饰一样,维系人情往来。

但刘议泽忽然告诉她,这些是不对的,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哪怕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也不代表就是对的。

直到蒋理承笑眯眯地朝她伸出了手:“看什么呢?这么专心。连我的脚步声也听不出来,我过来也看不见。”

方幼萍这才抬头,从迷茫中醒过神来,此刻倒不知该做什么了,下意识将信笺折好,却没地方塞。

“躲什么?”蒋理承伸出来的手,始终未收回去:“是不能给我看到?那我给你自由。”

方幼萍与他僵持着,并未给他。想起信上那些抨击旧势力的激烈言辞,恐惹他不悦。

“没什么值得看的,只是寻常书信往来。”

蒋理承是旧时代里的人,刘议泽励志要废除旧制度,两个人该是水火不容。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有兴趣。但我不强迫你,我总努力去给你自由。”

蒋理承言行合一,哪怕已有几分不悦了。因着在他的视角里,小姑娘遮遮掩掩,那少年必然是个不安分的。难保书信里,没有风花雪月之词。

他在等她主动,但他的小丫头却丝毫没有这份觉悟:“其实我不知你此刻留在我身边的缘由,担心我身体,怜悯我失魂落魄?若是搁了从前,不必我苦苦相逼,你都会主动上交,因为你很在意我的情绪,不愿惹我不快。”

方幼萍未搭腔,还在思忖着刘议泽信上所言,不知是不是他在她心底、种了一颗希望的种子,这次她想同往。不是因着无聊消遣、对未知的事想见见世面、跟蒋理承赌气……好像真的被他打动了,不能像他一样,为理想将自己燃成灰烬,至少去触一触他的理想,与他千里共同途。

“上次方家家宴时,你便主动与他坐在一起,相谈甚欢。让我白纳了六姨太,浪费帅府口粮,却毫无用处。”蒋理承脱下自己军用皮手套,拿在手中,慢条斯理地把玩,让人表面上看不出情绪。